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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兆南 魏龙豪-相声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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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兆南

他在北京的胡同里长大,常往茶馆跑,喜欢听说书。久而久之,他对“说的艺术”产生了浓厚兴趣。13岁那年,他拜侯海林为师学京戏,文、武、丑都学。唱京剧为他日后“说、学、逗、唱”练就了一些基本功。

1949年元旦,吴兆南辗转到了台湾。初到台湾,吴兆南做点小生意,也当京剧票友。他喜欢演丑角,角色无论男女老幼。后来,马继良在台北创立“萤桥乐园”,变魔术、说评书、唱大鼓的都有,独缺说相声的。挑选相声演员,马继良首先想到了吴兆南:“北京人嘴滑,能耍嘴皮子,也一定能说相声!”于是,吴兆南被“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开讲单口相声。

当时相声没有“谱”,吴兆南只能凭空想象,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总之要凑足40分钟逗人发笑。此后陈逸安、魏龙豪又被请来加盟。于是,吴兆南口述,陈逸安、魏龙豪写“台词”,三人合力创作出一批像《口吐莲花》、《夸讲究》、《黄鹤楼》这样的相声作品。

吴、陈、魏轮番上场表演,很受观众青睐,连中国广播公司也经常请他们表演“空中相声”。1953年,相声正式在台湾登上舞台。吴兆南与魏龙豪成为台湾相声舞台的最佳拍档,在岛内开始走红。

吴兆南和魏龙豪合作默契十足,堪称“绝配”。吴兆南童心未泯,比较活跃,魏龙豪则相当内敛韬晦,沉静严谨。俩人性情一动一静,但一登台俩人就搭配兼容。吴兆南以“拍球”比喻演出的“组合”,他说:“拍得重了,球弹太高,拍得轻了,却又滚一旁去了。”而这俩人的搭配正是不轻不重,恰到好处。1968年他俩在台湾出版第一张相声唱片,后又录制相声集磁带《相声集锦》、《相声选粹》、《相声捕轶》等,汇集了250多段相声精华。吴兆南与魏龙豪合作说相声长达40 年,直到1998年癌症夺去魏龙豪的生命。

关于相声艺术,吴兆南有自己的理念。他说:“相声最大的目的是逗人笑,但如果只是一味没有意义地笑,也不见得就对。过去我们说的相声就是这样,让人笑笑而已,没有意义,这并不理想。我希望在表演相声时,笑只是手段,其中能带给听众一点含义,那才是说相声的真正目的。”

吴兆南不光说相声出了名,还客串拍电影上银幕。1952年,大明星李丽华主演故事片《一只凤凰一只鸡》,吴兆南在片中反串媒婆。1974年,成龙的老师于占元主演《师傅出马》,吴兆南饰大徒弟。作为相声演员,吴兆南在银幕上扮演角色,无形中能向其中添加笑料,令人捧腹。吴兆南的银幕形象受到观众喜爱。

1973年,吴兆南举家移居美国,但他仍然活跃在相声舞台上。1998年,作为华裔相声艺术家,吴兆南在纽约获颁“亚洲最杰出艺人金奖”。1999年,他收徒授艺,台湾许多广播界、演艺圈红人都拜在他的门下。在洛杉矶,他收了中国大陆曲艺新秀江南为徒。2001年,他成立“吴兆南相声剧艺社”,在海外努力推展相声文化。2004年1月,吴兆南回到台北过八十大寿,他率众弟子侯冠群、刘尔金、郎祖筠等演出相声小品《吴室声蜚》,首场演出就吸引大批相声迷争相捧场观赏。

中国国画大师张大千这样题赠对联给吴兆南:从人笑我生张八,举国传君活赶三。这是吴兆南相声艺术人生的写照。

魏龙豪

相声与我

说到“相声”,不打自招我是纯粹外行,没有投过师、学过艺。完完全全是自个儿瞎摸的。我们的童年时代,孩子们没什么娱乐活动,像我这样岁数儿的北京人,哪个都哼哼两句京戏,耍个贫嘴说段相声,如果有人说他不会说也不能唱,那就证明他不是“京里人儿”。我这一生最大的骄傲,就是有一位风趣幽默“乐天派”的老爸爸,随着他的爱好,经常带着我赶集,逛庙会,进出杂耍团子,对“相声”的认知与喜好,就是这样培植起来的。

随军转进宝岛服务在国剧队里,除了劳军出工作以外,空暇时间很多,又渐知没有专业的相声演员来台,于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奇异想法产生了,起初是攒一些小段儿,应付金、马前哨的调堡访问,继之则在正式晚会节目里大胆的现形了。

吴兆南跟我不在同一兵种,欲由于说“相声”所需彼此慕名,有缘相识结成昵友,一起探讨共同研究,其后又有周志泉(周胖子)、王静波加盟。四十年代初期,我们这一伙儿曾与章翠凤女士之京韵大鼓,高兴伯先生的戏法,孙玉鑫先生的书评,组成“鼓、溜、彩”的杂耍形成公诸于萤桥河畔的“纳凉晚会”,后又演出与马继良先生创建的“乐园书场”,以及西门町的“蓬园书场”,“红楼书场”,时陈逸安与小龄童(杨宝华)搭档登场,另有侯瑞亭、王祥林、赵如明三组合,偶尔下海客串,热极一时。

最早在电台播出是在长安西路的“正声”公司,为双帆乳白鱼肝油做广告,那年头还没有录音设备哪!现场转播,为了避免兆南和我外地劳军演出,相声节目开天窗,遂邀请陈逸安入夥合作,未几调入台中,电台亦告段落。

四十七年退出国剧行列,奉调陆光话剧队,又返台北,知音再聚老友重逢,遂应中广与警察两家电台之邀,担任相声节目,此进已有录音设备,播出之后深受观众之欣赏与欢迎,藉此才为“相声”奠稳了初基,亦使广大的群众对“相声”开始有了认知。维持了一段时间,也尽了一切的努力,仍是屈服于现实问题,菲薄的待遇不足以养家糊口,亦就无法全心全意的投入,渐渐迫于弃守了阵地,陈逸安去经营集邮社,吴兆南去主持烤肉店,我比较幸运赶上国片起飞,电视开播,拍片演戏两边儿忙,“相声”就这么全搁下啦!

虽说搁下了,我跟兆南仍对“相声”无法忘情,亲朋好友也怀念“相声”,在大家的怂恿之下,从五十六年开始陆续整理资料,认真的灌录“相声集锦”唱片,除了剧本精选挑选逐字推敲之外,如何克服地方语言的障碍列为前题,因此我们决定印书随片附赠,先国语日报社用有注音符号字体。至于唱片里的听众“笑”声,是当年电视影集“我爱露西”给予的灵感,加笑声营造现场气氛。在准备第八辑的时候,兆南兄申请美国移民批准,全家移居到新大陆。直到六十六年随丁善玺导演去美国拍摄“永恒的爱”,才利用空档机会在洛杉矶与兆南兄把第八辑补录完成。

十年前开始应邀奔波到中、南、北部各大专校,为“相声”示范,作专题报告,至今不衰,长途跋涉,口干舌燥而乐此不疲,希望青年朋友对这项民俗遗产有深刻的认知和了解,也期盼能把这项传统艺术、说唱的种子播植在知识份子的园地里,生根萌牙、开花结果。

这些年来除了录影、拍片之外,工作之余埋首整理“相声”脚步,是我唯一的乐趣与消遣,已经成形完稿的超过百本。近年来实验演出中,时有力不从心之感,岁月不饶人哪!

电影如果我不拍,有人去拍;“相声”如果我不演,谁来整理?虽然我是门外汉,资质天赋也不足,但是,“吃到老,学到老”的精神毅力却有,认真的学习总不会错,有一分热就发一分光,我爱这项民俗艺术,就当为“相声”倾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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