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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G原生态民歌首次亮相


中国原生态民歌首次亮相

留住民族音乐文化的根脉

——CCTV西部频道西部民歌电视大赛侧记

从大年初一到初七,央视西部频道连续七天播出了“西部民歌电视大赛”的六场决赛和一场颁奖晚会,不仅让观众欣赏到许多从没有听过的充满个性的原生态民歌和西部歌手的绝活,还了解到我国丰富多彩的民族民间文化,给喜庆的节日文化生活增添了几许亮色。

此次西部民歌大赛共吸引了千余名选手报名参赛,通过选拔共有近百名选手参加了决赛。最终,评出了原生态民歌独唱组、对唱组、弹唱及自拉自唱组、多声部合唱组、民歌改编组等共7个组的金、银、铜奖和信天游、长调和舞台风采等单项奖。

一次原生态民歌大展示

“原生性”为此次大赛的根本特征,所有的参赛曲目均以原生性民歌为主、衍生性民歌为辅,以古朴的风格向观众呈现各式各样源于乡土的鲜活艺术形态。担任大赛评委工作的民族音乐家樊祖荫说,中国民间原生音乐的形态是非常丰富的,但长期以来缺乏集中的宣传。一些国外音乐评论家曾说中国音乐是单声部的,在中国没有和声的概念。但我们发现了侗族大歌,后来又发现了壮族大歌等等。到目前为止,共发现有29个民族有多声部的合唱,形态各异。其实,许许多多民间音乐形态一直在民间存在着,这次比赛就展示了好多个民族的多声部合唱。作曲家徐沛东,歌唱家郭颂、李双江等指出,深具地域性、平民性、丰富性的原生态民间歌曲,是我们民族音乐文化的“初乳”,是“根”是“魂”,在时下日益崇尚回归自然、重新认同本体文化传统的潮流中,必将再次激发人们的共鸣。李双江还认为,长期以来,人们一直以为用西洋的发声方法来演唱中国的传统民歌就是民族唱法。事实上,这只是民族唱法的一种,而中国民族声乐的形式可以说是成千上万。这次大赛重要的是强调歌曲和演唱方法的原生性、多样性,并将其真实地展现在舞台上,进而让它们在更广的范围内流传开来。

一次46个民族民歌大采风

参加这次大赛的民歌种类包括信天游、爬山调、广西的过山腔、山西的开花调、西北的花儿、黄河流域的漫瀚调、内蒙古草原的长调、藏族的山歌等。担任此次大赛总导演的李罡认为,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次大赛堪称一次民歌大采风。中国有56个民族,而这次就有来自46个民族的1300多名选手参加初赛。通过这次大赛,我们首次发现了三四个歌种,有十几个歌种是在媒体上第一次露面,比如“苗族大歌”、“苗族对歌”等等。但同时发现,其中有的小歌种已面临消亡,像这次从四川贫困地区黑水县请来的四位年过六十的唱藏族和声的歌手,传承了很正宗的古藏族文化,但却后继无人。另外,如羌族的多声部,现在只有6个人会唱。

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副主席白庚胜说,西部民歌大赛史无前例,所以它难度很大,但正因为难度大,它显得特别有意义。大赛对于挖掘、抢救、弘扬祖国丰富的民族民间文化遗产具有历史性的意义。担任评委工作的专家们说,西部民歌大赛能够弘扬我们民族的传统音乐文化。举办这样的比赛,既能让观众看到一台好节目,也能达到展示我们民族、民间优秀音乐传统的目的。

国家民委艺术处处长任乌金认为,在世界经济一体化的进程中,欧美文化对我们传统文化的冲击太大了,这次大赛实际上是在自觉地肩负抢救保护我们民族民间传统文化这样一个重任,这是一个历史的重任。

一次走出村寨大进京

此次大赛的选手来自西藏、新疆、内蒙古、云南、贵州、四川等西部地区,他们很多人是第一次走出大山,第一次坐火车,第一次上北京。

来自四川阿坝黑水的孔塔、银宗泽郎,穿一身牛皮做成的厚厚铠甲,脚蹬厚实笨重的征战皮靴,腰间佩带着宝剑,头上还戴着高高的插着小红旗的头盔。这些歌手都是古代藏族戍边武士的后代,他们至今仍然保留着穿古代武士的铠甲、跳锅庄舞,唱武士歌的传统。

来自延安的张华只有12岁,是此次大赛最小的信天游歌手。担任本届大赛评委会名誉主席的郭兰英,听小家伙唱得好,又是从延安来,喜欢得不得了,一心想收下这个徒弟。最年长的歌手柴根来自陕西府谷,今年已82岁高龄。老柴根就是爱唱,见啥唱啥,而且现编现唱,什么都可以成为他歌唱的内容。

来自内蒙古的13岁小歌手王惠萍,家乡还没有通电,长这么大甭说坐火车了,连见都没见过火车。但小姑娘漫瀚调唱得就是好,在家乡打擂胜出,终于有机会坐上当地很多大人也没坐过的火车进京,兴奋得一夜没睡觉。来自云南丽江傈僳族的七位农民歌手,也是第一次走出山寨,路上奔波了整整6天,她们却一点也没觉得累。她们说,走出山寨对我们来说这辈子也许只有一次,但寄托了全寨子人的希望。(中国艺术报 艺宁)

原汁原味乡土风 古朴浑厚西部情

 ——记西部民歌电视大赛点滴

“CCTV西部民歌电视大赛”正在此间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从正月初一到初七,央视西部频道将连续七天播出全国少数民族民歌大赛实况,六场擂台赛和一场颁奖晚会。记者从比赛现场看到的歌手们的服饰、听到他们的歌声,一幕幕都让人记忆深刻。

比格萨尔王还古老的勇士歌和最昂贵的服饰——氆氇

现在,舞台上歌手的服饰可谓千奇百怪,但穿着古代武士服的歌手,只有西部歌手大赛上才能见到。

来自四川阿坝黑水的孔塔、银宗泽郎,穿一身牛皮做成的厚厚铠甲,脚蹬厚实笨重的征战皮靴,腰间佩带着宝剑,头上还戴着高高的插着小红旗的头盔。这些歌手都是古代藏族戍边武士的后代,他们至今仍然保留着穿古代武士的铠甲,跳郭庄舞,唱武士歌的传统。据说这武士歌比格萨尔王还要早,已有二千多年的历史。

与两位武士同唱的合加梅和吉让梅,这两位老姐妹穿的氆氇裙更不简单,那是她们家族世代传下来的。据说最老的氆氇,已经传了七、八代。衣服上面镶嵌着比黄金还贵重的各色的珊瑚石,价值也从几万元到几百万元不止。吉让梅的氆氇就镶嵌了二十多块珊瑚。

四位歌手岁数相加已有二百四十多岁,但一张开喉咙,那来自高原的空渺歌声,好象能穿透北京工人体育馆的屋顶。可惜现在当地的年轻人大多钟情流行音乐,会唱的已经不多了,武士歌面临失传的危险。

挑战帕瓦罗蒂的民歌王

陕北的“信天游”,藏族的“拉伊”,青海的“花儿”等,甩出的高腔、持续的长度,都远远超过了世界歌王帕瓦罗蒂,唱到high D、high E、highG这样的高度。唱彝族高腔的施万恒,唱蒙古族漫瀚调的齐富林和来自宁夏的信天游歌王王柯德,他们甚至都能比帕瓦罗蒂整整高出一个八度。

这些民间歌王很随便就能唱出这样的高度,而他们的嗓子好象是与生俱来的,发声的方法都很奇特。为什么能唱得那么高?他们自己也说不清,只知道那是祖辈传下来的。

“呼麦”三声部,同时唱给天、地、神

世界音乐界有一种言论,认为中国音乐好是好,但缺少合声。但在大赛中专家们惊喜地发现,来参赛的歌手中,有二十多个少数民族的无伴奏演唱都有合声,四声部是小菜一碟,有的可达八声部。

最为奇特的是来自内蒙古大草原的男女两组呼麦歌手,他们的呼麦唱法,起源于宗教,已有近两千年历史。一位歌手一张嘴,同时发出高、中、低三种声音,分别表示对天、地、神的尊敬。这种独特古老的演唱方式,曾盛行于蒙古大汗的宫庭,后来才逐渐传入民间。

三位信天游歌王,各有各的故事

来自陕西延安张华,只有十二岁,是此次大赛最小的信天游歌手。不仅歌唱得好,人也十分机灵。担任本届大赛名誉主席的郭兰英,听小家伙唱得好,一心想收下这个徒弟。但大家说,这徒弟也太小了,干脆认个奶奶。于是一老一少就这样结下了缘。

最老的歌手大名柴根,来自陕西府谷,今年已八十二岁高龄。家里四世同堂,儿子六十多岁,重孙都十几岁了。老柴根不仅爱唱,而且现编现唱,什么都可以成为他唱歌的内容,整整唱了一辈子。可到了电视台,一下子面对这么多台摄象机,老人有点不知所措了,他看到头上吊着一台摄像机,于是就盯着那个镜头唱,那份认真专注的劲头,十分让人感动。

还有一位信天游歌王石占明,来自山西左权,是个羊倌。每天放着几百头羊,蓝天、绿草就是他的大舞台。十里八乡,哪有信天游赛歌会,他就赶着羊群追到哪里。到外省、外县去参赛,不能赶着羊儿去了,没有盘缠怎么办?石占明就卖上两只羊,拿钱上路一点不迟疑。比赛回来,石占明照样接着放他的羊。

原汁原味的西部乡土风情

“清逸·佳雪杯CCTV西部民歌电视大赛”,是第一次有组织的全中国范围的大型电视民歌赛事。大赛按照全新分组方法,对原生民歌和改编民歌进行分类,通过独唱、对唱(重唱)、组唱、多声部合唱、弹唱等民间演唱形式,以信天游、花儿、长调、山歌、小调、特种民歌、改编民歌七个组别进行比赛。

大多数节目都是各地逐乡、逐镇、逐旗、逐盟大摆擂台赛胜出的冠军。参赛歌手主要来源于民间,歌曲及演唱方式都具有浓厚的民族民间传统风格。“原生性”为此次大赛的根本特征,所有的参赛曲目均以原生性民歌为主、衍生性民歌为辅,以古朴的风格向观众呈现各式各样源于乡土的鲜活艺术形态。(中新社记者应妮)

西部民歌大赛的“汁味”“魅力12”的魅力

长调与呼麦

扎格达苏荣的汉语不那么流利,语速也极为缓慢,滞重。

他正坐演出的车赶着去演出,那部拉着扎格达苏荣的越野车行驶在内蒙古锡林郭勒的原野上,初春的时候,那里还是一片荒野。扎格达苏荣说:“看不到你们想的那种草原。”

CCTV-12频道综艺节目导演、“西部歌手大赛”总导演李罡描述他听到原生的蒙古长调的感觉:“听了扎格达苏荣的演唱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长调。漂亮死了,那种细碎的连接的乐音就像丝绒一样,绒绒的出来之后特别的软绵、瑰丽,行云流水一样。我当时都傻了。

“我一直都知道扎格达苏荣这个名字,他也到北京来过,但是到北京来都是唱合唱,比如我们拍《牧歌》的时候,请内蒙古合唱团来,当时扎格达苏荣在里面只是扮演合唱演员这么一个角色。我特别后悔,歌王到我身边来,我愣没让他唱正儿八经的歌。他现在是内蒙古广播合唱团的独唱演员,唱一种叫‘潮尔’的蒙古宫廷音乐,过去是成吉思汗才能听到的音乐,它有很多的技巧,很多声部,非常悠扬的长调,后边有很多声部的衬托,很高贵很神秘,祭天祭地的时候唱的,烘托一种庄严。

“长调以前都是由一些民歌手来唱的。我就说,那些歌手配唱长调吗?你听完扎格达苏荣唱的长调,你再听胡松华模仿的长调,或者吴雁泽唱的《牧歌》前头那个引子,那根本没法比。”

“我们那儿每个人都会唱这种长调。只是很多牧人因为抽烟喝酒嗓音好坏不一样。”扎格达苏荣说长调是草原上生活的人用生命发出来的声音。他5岁半开始放羊羔,7岁开始放羊,以后放牛,放马,放骆驼,30岁以前他一直就在草原上。11岁时扎格达苏荣开始跟着桑巴老人学唱蒙古长调。“长调这东西在蒙古草原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甚至几千年的历史。草原是学长调最好的地方。”

扎格达苏荣唱了快40年了,他现在是江格尔蒙古宫廷音乐团的歌手。蒙古族宫廷音乐由蒙古族民间音乐演变而成,真正形成是在元朝建立以后。主要乐器由胡琴、雅托克、火不思、胡笳、马头琴等蒙古族特有的古老弦乐和弹拨乐组成,声乐就以蒙古族长调为特色。

“唱蒙古长调是一种血统。我母亲也是我的老师,她是一个很好的长调歌手,母亲在手里的活计停下来的时候就唱那种原始的蒙古长调。在内蒙古,结婚娶亲的时候,人去世的时候,朋友聚会的时候,都能听到长调。就这样一辈一辈往下传。”

2004年1月11日-13日,“CCTV西部民歌大赛”决赛在北京举行,扎格达苏荣拿到了金奖。

西部歌手大赛上还有一种更神奇的草原音乐——呼麦。一个人同时唱两个音,低能低到低音C。有的歌手一张嘴,能够同时发出高、中、低三种声音。

呼麦唱法起源于宗教,呼麦三声部同时唱给天、地、神,这种古老的演唱方式,从前盛行于蒙古大汗的宫廷,后来才逐渐传入民间,多年前这门绝活儿被去世的老艺人带走。中国从1990年代开始重新挖掘,将蒙古国为数不多的老呼麦歌手请进来,口传心授,终于又把老祖宗的绝活儿找回来。据说呼麦的历史已经有八百年,但是八百年里面一直都没有女性来唱呼麦,苏伊拉赛汗是中国第一代的女性呼麦手。在本次大赛中,有男女两组三人呼麦参赛,胡格吉勒图和男子三人呼麦演唱组获得了银奖。

腾格尔在西部歌手大赛中担任评委,这个来自草原有着蒙古族血统和气质的音乐人很骄傲地评价着他的乡亲:“三个女的唱呼麦,那是非常难的。自古以来都是男的唱的。呼麦一听就是草原上那种开阔的感觉,就是草原上的风吹到脸上的感觉。”

奇附林也是一个令人叫绝的歌手。他来自内蒙古鄂尔多斯市准格尔旗,有人把唱漫瀚调的奇附林说成是高音D之王。这个人连谱都不认,到了北京编导说你这个漫瀚调跟大乐队和一下吧,不能民族唱法都清唱。编导让中国民族乐团给漫瀚调配乐,把奇附林拉到民族大学,然后他在那儿唱,编导就让指挥给测,看他的最高音是什么音,琵琶手拿着琵琶就给测,测出来是HighA,在场的学生就炸了:实在是不可思议。

“但是老头自己根本都不知道。我们说你唱到HighA了,他说High是怎么回事?我们说你认不认识帕瓦罗蒂呀?他说不认识。他比帕瓦罗蒂高六度,其实高一个八度也没问题,因为当时没有设计那么高。”李罡介绍说,“这样的民间唱家有的是,他们的嗓子也唱不倒。当时编导坐到一起议论这事,奇附林就指着65岁的希礼生,说这老先生唱得比我还高。

“西部民歌大赛举办的时候,每天八个小时的比赛,没有一个评委屁股离开座位的。那个生茂主动说能不能让我多坐几场,我不当评委我当观众看。吕远也是。三宝说,我来晚了,要知道是这样的一个比赛,我什么都能放下,我应该到这来坐着。雷蕾也是一样,她说我真的是被那些质朴的声音所吸引,我觉得特别惭愧,我父亲那个时候音乐家都下到民间去,现在我们作曲家就坐在城市的高楼里听几盘盒带就作曲了。王诗光,就是那个写《你从雪山走来》的,全国音协副主席,我们这次大赛的评委会主席,整整六天屁股没离开座位,最后一天记者采访的时候他说我没听够。他说我们要是把它丢了,就对不起我们的祖宗。”

像河一样流

“魅力12”的主持人董卿已经做了两年的“魅力12”,在录制这次大赛的时候“还是觉得很意外”:“很多民歌形式我都是第一次看到和听到,比如羌族的多声部合唱,傈僳族、水族、苗族的大歌。羌族的多声部组合让人非常惊讶,它的原生态让你非常惊奇。以前认为所谓的民歌就是彭丽媛、宋祖英老师的那种歌。以前我做过两年‘魅力12’,觉得自己对民歌也还有一知半解,但这次大奖赛让我又变成一无所知了。”

以一首名歌名曲为线索,追寻它的源头一直是“魅力12”的魅力所在。“魅力12”的每一个选题都要具备几个要素:有没有源头、能不能折射文化、有没有版本的流传。

为了寻找《五哥放羊》,“魅力12”的编导从山西走到陕西,再走到内蒙。因为《五哥放羊》从山西发端,到陕西,又有很多变化。后来走西口的人又把《五哥放羊》带到了内蒙古,包头,呼河。“很普通的一首歌曲,只要它流到哪儿了我们就得走到哪儿。”李罡说。

一个叫丁喜财的是把《五哥放羊》传出来的人。几年前在上海搞的一个文艺活动,丁喜财在上边就唱了一首《五哥放羊》,“把很多人都给‘镇’了。上海音乐学院就把丁喜财请到上海音乐学院做教授。‘魅力12’做《五哥放羊》的时候,把上海音乐学院的另一个教授请到现场来,他特别感慨,他说中国人所有的《五哥放羊》,都是从丁喜财那学过来的。

李罡曾经听到过蒙语的《黄河船夫曲》,听到的时候脑袋“倏”的一下子,“原来这个《黄河船夫曲》还会变,到了内蒙,到了包头,它就是另外一个味道,民歌就像种子一样,它走到哪里就在哪里生长。”《黄河船夫曲》是张鲁和刘炽两位老艺术家在陕西佳县发现的,当年在延安他们是红小鬼,他们去采风,从延安徒步到佳县走了七天七夜,到了佳县遇到一个叫李思命的老人,当地是最有名的歌王。他们说你给我们唱歌吧,老人就唱“你晓得天下黄河几十几道弯”,两个人当时特别惊讶。1953年,张鲁和刘炽编辑《陕甘宁民歌选》,就把这首歌拿出来了,当时就是写“李思命自创”,实际上李思命只是一个传歌人。

1953年,中央民族乐团从延安请来一个叫李智文的歌王。中央歌舞团把李智文请去做专业的歌唱演员。后来他师傅病了———民歌手都是师傅带徒弟,他就回了陕北再也没有回来。李智文是把《黄河船夫曲》真正给传出来的人。李智文后来成了滕文骥《黄河谣》的音乐总监,他满肚子都是民歌。滕文骥为了感谢他就让他出了一次镜,牵着一头骡子从镜头前走过。电影里的《黄河船夫曲》就是他唱的。

做《黄河船夫曲》的时候,“魅力12”编导们到佳县,他们想看看当地还有没有人会唱这首歌,因为很可能已经失传了。结果到那里之后才发现从老人到孩子都会唱,而且一个字都不差一个音都不差。

“在做‘魅力12’之后,我们对民歌的理解有了质的飞跃。通过一首《阿细跳月》,我们了解到彝族的一个支系。通过一首《远方的客人请你留下来》我们了解了撒尼人,他们生活在阿诗玛的故乡。我们通过一首歌,就可以了解一个民族的历史,一个部落的历史。”

“以前我们没有原生民歌的概念。不知道还有那么多唱法。我们以为民歌就是在大学里学过一些西洋唱法的人毕业以后去表现某些带有民族特点,特别是北方民族特点的歌曲,以为这样的唱法就是民族唱法。长期以来我们以为民歌就是张也、彭丽媛、宋祖英,就是《走进新时代》、《长城长》。其实民歌就是在民间的、原生地的,用本民族的语言,没有经过专业训练和视听技术包装的歌声。这样唱出来的民歌是那样的鲜活,有时候我们听到就会落泪。”

李罡说:“比如,苗族的八个人,四男四女,天然的多声部,还有哈尼族的八声部,八个人一张嘴谁跟谁都不一样,还有仫佬族,永远都是两个人唱。我问他们你们为什么不一个人唱啊,他们说一个人怎么唱啊,他们一张嘴就是两个声部。原来我们到哈尼找八声部以为这个已经失传了,因为我们得到的哈尼八声部是一个1983年的录像,一帮农民,种菜的,40岁,50岁,还有60岁的,我就以为这是国宝了,再也找不着了,结果他们从菜地里找来八九个骑摩托车送菜的小姑娘,全是农民的孩子,一张嘴就是八声部。”

83岁的“歌王”

民间每年都有民歌擂台,打擂成了民间歌手们交流和竞技的形式。

内蒙古准格尔旗的王惠萍是在阿拉罕盟打擂打出“歌王”称号的。王惠萍是一个孤儿,通过打擂被当地的文化馆发现,她被送到艺校专门培养歌艺。青海花会也是一种打擂的形式,打擂年年有,必须打擂打出一个歌王来才能结束。从广西来的歌手都是戴着孔雀毛装饰的“王”的帽子来的。

“魅力12”在2002年5月18日开播以后就聚集起一批民间歌王。

83岁的柴根是陕西府谷的歌王,老人是赶牲灵的,最后一代脚夫。

柴根一辈子就是牵着骡子给人拉货,从山西到陕西到内蒙,沿着河套就这么走,一路走一路唱。柴根家里四世同堂,儿子60多岁,重孙都十几岁了。老柴根就是爱唱,见啥唱啥,而且现编现唱,唱了一辈子。柴根是陕西《摇三摆》的开创者。十几岁的时候,柴根一个人赶着毛驴去内蒙古赶集,路上累了就唱两嗓子。到了内蒙古他看到那里的女孩子很漂亮,特别是女孩子们走起路来一摇三摆的样子让他很动心,于是就哼唱出了这首流传至今的《摇三摆》,那是男女青年表达爱慕之心的民歌之一。

后来,柴根又创作了有自己风格的《对花儿》、《偷南瓜》、《四大对》等等。30年前有东方歌舞团的创作人员采访过柴根,还录了音,他清楚地记得,他给那些人唱了两天一夜。近几年来自四面八方采风的人逐渐多了起来,经常有人来访问柴根,这种访问也能够给他带来收入。柴根对记者说他一年可挣到3000多块钱。 (南方周末 记者夏榆 见习记者石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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