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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叶经的瑰丽奇葩:傣族的文学艺术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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傣族诗歌与故事传说

在丰富多彩的傣族文学艺术宝库中,诗歌与故事传说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尤其是诗歌,不仅是傣族文学的瑰福,而且是傣族文学的主要形式。傣族是一个歌与诗的民族。歌和诗是傣族心灵中一般流的清泉和一曲永不休止的音乐。歌与诗,是傣族文学艺术园地里并蒂开放的两朵瑰丽奇葩。特别是数量众多、璀璨夺目的叙事长诗,往往成为傣族文学的代表。

傣族诗歌包括古歌谣、情歌、叙事长诗三个主要部分,这也可以说是傣族诗歌发展的三个历史阶段。

古歌谣大体可分为劳动歌、生产歌、仪式歌、祝福歌、习俗歌、儿歌等几个类型,每一类型又含有上百种歌谣。它是傣族居住环境和现实生活的标本,是傣族诗歌文学的启蒙和奠基石。这类诗歌是民众在生产生活中触景生情,即兴创作经传唱者不断加工、润色,在人民群众中文广为流传的口头文学。这类诗歌,保留着融诗、歌、谣为一体的远古文化原貌,生动地描述了傣族人民的采集、狩猎、农耕的古今生产斗争、社会生活。真实地反映了各个历史时期的政治制度、经济结构、宗教信仰、伦理道德、礼仪习俗等社会风貌。西双版纳傣族歌谣,至今已收集、整理出版两个集子,其一是1981年出版的《傣族古歌谣》,其中收载古歌谣30首;其二是1989年出版的《西双版纳傣族歌谣集成》,收载有劳动歌32首,生活歌22首,仪式歌41首,情歌84首,习俗歌40首,儿歌38首。两个集子收载的歌谣,虽然已有287首之多,但它仅仅是傣族歌谣中较有影响的部分,并非歌谣的全部。

情歌因产生于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地理环境,不同的爱情生活,形式多变,种类繁杂。然而若以主体内容而论,可分为“求爱诗歌”与“失恋诗歌”两大类。其特点都带有“情音”、“情话”、“情书”的混合含意。这一部分作品,大都以正面歌颂爱情、直接表达歌者心愿为主。除情歌以外,民间还流传着傣语称之为“叁”的六种情诗,即《叁敦浴》(花卉情诗)、《叁嗡》(隐语情诗)、《叁丢勐》(韵律情诗)、《叁帕》(转行情诗)、《叁诺列》(鹦鹉情诗)、《叁烘》(凤凰情诗)。情诗和情歌一样,都是传情求爱的诗篇。但情歌以口头传唱为主,情诗则从古老的口头传唱形式发展为文字记载传播为主要形式。如今收集的情诗,全都是有上百年传抄历史的手抄本。《凤凰情诗》是六种情诗中最受人欢迎的一种,这种情诗的诗笺首尾。这种情诗大多以物喻人,引古喻今,用傣文字母和某种符号代表语言,某隐语既神秘又耐猜测寻味,直书的语言情真意切,扣人心弦。所收集到的情诗,大多收载入《西双版纳傣族歌谣集成》,并入情歌栏目之内。

傣族的叙事长诗是诗歌中的精华。据调查,傣族的叙事长诗有550部之众,长诗数量居全国56个民族之首。这些叙事长诗包括创世史诗、神话史诗、英雄史诗和悲剧叙事诗几个大类,以神话史诗和英雄史诗最为浩大。已收集到的叙事诗,短的在千行能上能下,长的达1.2万行。其中的神话史诗《鸟沙巴罗》、《粘芭细敦》、《兰嘎西贺》与创世史诗《巴塔麻嘎捧尚罗》、英雄史诗《沾响》都是篇幅长达几万行以上的巨著,被傣族人民称为“五大诗王”。这“五大诗王”中的“兰嘎西贺”和《巴塔麻嘎捧尚罗》已由云南人民出版社分别于1981年和1989出版,其余三部“诗王”已在着手翻译整理,再过数年便可出版。

除“五大诗王”外,长诗中还有六部有名的悲剧叙事诗,即《线秀》、《娥姘与桑洛》、《叶罕佐与冒弄养》、《葫芦信》、《楠波冠》、《宛纳与帕丽》。前三部流传于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已由该州翻译出版,后三部流传于西双版纳,《葫芦信》与《楠波冠》已翻译出版。解放以来翻译出版的叙事长诗有还有《召树屯》、《嘎龙》、《松帕敏与嘎西纳》、《一百零一朵花》、《相勐》等。此外,西双版纳州古籍研究室还先后翻译整理编印了四集叙事长诗(内部资料),收载了《楠妙》、《三尾螺》、《召温邦》、《沙里》、《金象牙》、《盘巴与雀女》、《仙芒界》、《窝拉翁与召烘罕》、《千瓣莲花》、《尖达巴佐》、《秀批秀滚》、《金螺姑娘》、《金乌龟》、《贺新房之歌》、《花蛇王》等25部叙事长诗。

傣族的叙事长诗,情节曲的离奇,诗句优美动人。有的描述天生地成,反映人与神的关系;有的歌颂正义战争,描写英雄传奇;有的鞭挞封建婚姻制度,歌颂纯真爱情;有的歌颂贤明君王鞭挞暴君;有的揭露巧取豪夺以强凌弱,歌颂正义与爱家爱国……。这些长诗在千百年的传抄过程中,经反复修改锤炼,已具有一定的思想和较高的艺术性,深受人民群众的欢迎。

值得一提的是,一些独具慧眼的舞台艺术家和电影导演,对傣族叙事长诗也十分钟情,他们曾以优美的长诗作为素材创作出歌剧、舞剧和电影剧本,使一些优秀的长诗走上了舞台和银幕。早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中期,西双版纳州文工团的舞台工作者,首先看中了优美的叙事长诗《召树屯》,将其改编成大型舞剧《召树屯与楠木诺娜》在州内、省内演出。1979年参加全省文艺调演时,该剧被评为优秀节目,被推荐代表云南省赶京献礼演出。与此同时,《如树屯》和《葫芦信》这两部叙事长诗又被电影工作者看中,被改编为电影搬上银幕,《召树屯》和《葫芦信》的名字因此走向全国、走向世界。

除《召树屯》外,德宏州文工团还把傣族六大悲剧叙事长诗之一的《娥姘与桑洛》改编成为歌剧搬上舞台,使这一悲剧叙事长诗名声远播。西双版纳州歌舞团在成功地把《召树屯》改编成舞剧后,又把傣族“五大诗王”之一的《兰嘎西贺》改编成同名大型舞剧公开上演,使叙事长诗变成了舞台艺术。

故事传说,是傣族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民间流传的故事多为口头流传,少数的手抄本。故事的种类有神州、历史传说、风流传说、生活故事、人物故事、动植物故事、童话寓言等等。民间流传的故事,内容与数量均十分丰富。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期间,州内一批从事民族民间文学研究的同志,曾收集整理出版了《艾苏和艾西的故事》、《朱腊波提的故事》、《傣族药物故事》、《傣族民间故事集》、《傣族民间传说》五本故事集,收载各种故事近500余篇。1993年州委与勐腊县委又组织民间文艺工作者从广阔的故事天地里筛选出192篇故事,编辑出版了《西双版纳傣族民间故事集成》。

除诗歌、故事外,傣族民间还流传着极为丰富的谚语、俗语、格言。截至1992年已先后出版了《傣族谚语(汉傣对照)》和《民族谚语集·傣族谚语》,累计收载傣族谚语12000条。

壁画艺术

勤劳勇敢善良的傣族人民,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不仅创作了浩如烟海的诗歌、故事,并且还创造了民族特色鲜明的绘画艺术。其绘画主要有壁画、长诗文本插图,版漏金水装饰图案等。壁画主要绘制在佛寺的墙壁上,这类壁画多是佛经故事和佛本生故事。常见的有“三魔女斗法”、“萨陲太子出游”、“鹿本生经”、“舍身喂虎”、“六象朝拜”、“菩提树下诞生”、“涅般”等。此外还有少量以叙事长诗为题材的壁画和反映傣族生活、劳动、狩猎、沐浴、出征活动的画面。勐海县勐遮乡曼宰龙佛寺内有一组包括“欢宴图”、“出行图”、“舞乐图”在内的壁画,绘画技术娴熟,色泽艳丽,构图精美,画面内容丰富,风格独特,是傣族壁画的杰作。据有关学者考证,这组壁画出自清代傣族民间艺人之手,至今已有100多年的历史。

西双版纳地区佛寺内不仅有壁画,还有布画、幡画和漏版金水图案。独具特色的金水图案不仅绘在佛寺大殿和戒堂的内墙壁上,还漏印在木柱、横梁、门板、天花板上,使殿字显得金碧辉煌。

歌舞

傣族人民能歌善舞,他们在生产生活实践中积累了丰富的音乐舞蹈经验,创造了具有民族特点和地域特色的歌舞。傣族称歌曲为“甘哈”。傣族传统的歌曲有歌乐、歌舞乐、赞哈乐三大类。民歌乐包括傣语称为“甘哈也尚”的劳动歌,称为“浪笙”的欢喜欢调以及山歌,用胡琴伴奏的歌曲、诉苦歌等。

歌舞乐傣语叫做“甘凡”,是一种边唱边舞的歌曲,具有诗,歌、舞三位一体的原始艺术特征。这类歌曲主要有《依腊灰》和《软苏》,主要在过傣历年赶摆时边唱边舞。

赞哈乐,傣语称为“甘排”,意为叙述故事的歌曲,所唱的内容,多是叙事诗、习俗歌和用传说故事改编的唱词。这类歌曲,主要由训练有素的赞哈演唱。赞哈是傣族的民间艺人,是贝叶文化和文学艺术的创作者与传播者。这种艺人既能合着竹毖演唱叙事长诗,又能即兴创作唱词,颇受群众爱戴和欢迎。

傣族的传统舞蹈,主要有孔雀舞蹈,主要有孔雀舞、金鹿舞、白象舞、歌舞、象脚鼓舞、武术舞等。表演孔雀舞、金鹿舞和白象舞,分别以孔雀、马鹿、白象的模具为道具,由表演者披戴模型,模拟孔雀、金鹿、大象的各种动作,道具美观,舞蹈动作奇特,节奏鲜明,颇受群众欢迎。

歌舞,是一种集体性舞蹈,常见的有《依腊灰》、《花环舞》、《软苏舞》、《荷花舞》、《腊条舞》、《帽子舞》、《扇子舞》等。

象脚鼓舞,是以象脚鼓为道具,挎鼓边走边舞的男性舞蹈。舞者自作伴奏,配以蹲、踢、蹬、扫等腿部动作。节奏铿锵明快,动作刚柔兼容,具有娱乐与健身功用。

武术舞,是舞蹈与武术兼容的舞种,包括拳术舞、精术舞、刀术舞。舞者为男性,或赤手空拳、或手持刀、棒、双人对舞,作击、刺、劈、砍、配以腿部的跃、蹲、蹬、扫动作,以锣鼓作伴奏而舞,具有娱乐健身双重功用。

贝叶经与傣族文学

 

传入傣族地区的佛教为南传上座部佛教,南传佛教的经典文字属于巴利文系统,傣文正是在伴随着佛教传入的古印度巴利文的基础上形成并最终得以规范化定型的。在历史上,不同地区的傣族民众分别使用四种形体略有不同的文字,即傣泐文(西双版纳)、傣哪文(德宏州景谷、沧源等地)、傣绷文(德宏的瑞丽和澜沧等地)和傣端文(红河州金平等地),它们通称傣文,均与印度巴利文字母有关。

这四种傣文的创制时间,现在都尚未考证出确切的年代,但其中傣泐文的历史最为悠久。据傣文文献《多拉维梯》记载,傣泐文的增创、定型时间是傣历639年,即元至元14年(1277)。

这与汉文史籍上的记载基本相符,元初《经世大典·招捕总录》中的"八百媳妇"条说,元使忽剌丁于延佑元年(1314)出使八百媳妇国,归国前,其国主"浑乞滥手书白夷字奏章,献二象。"可见当时的官方文书中已使用傣泐文。

 

历史上用傣泐文书写而保存下来的佛经文献极为丰富,这也即是人们平常所习称的有名的"贝叶经",但是,傣文贝叶文献的内容决不仅仅限于南传佛教经典。所谓"贝叶经",其本意是指在棕榈科贝多罗树的干叶片上刻写的佛教经书,后来人们也常常在广义上用它来泛指傣文文献。在傣文文献中也称在贝叶上刻写文字的时代为"绿叶信时代",并有着相关的神话传说。

傣文贝叶文献包括两个大类:一类是佛教经典,即本来意义上的"贝叶经"。佛经总称为经、律、论"三藏"。傣文南传佛教贝叶经据称有"八万四千部"之多,其间经藏5大类21000部,律藏5大类21000部,论藏7大类42000部,这一数目是否确数无以考证。根据调查,在建国前,西双版纳的500多座佛寺里保存的"贝叶经"共达5万册。不过其相当数量并非佛经,而是属于另一类傣文文献,即一般的傣文书籍。傣语称贝叶佛经为"坦",称一般贝叶书籍为"簿",概念上虽然有了明确区别,但在民间赕佛的活动中,人们对这二者的性质和功能往往并不做区分,因而将全部傣文贝叶文献统称为广义的"贝叶经"。

傣族地区的佛寺收存贝叶文献早已成为传统,其来源一是由佛爷自己刻写,二是接受世俗众生"赕坦"献经或"赕簿"献书。

由于民间"赕佛"献经献书活动的蔚然成风,"贝叶经"中既有来自印度教的故事,又包含有与佛教唱对台戏的、涉及傣族民间原始信仰的传说,故此,贝叶经成了傣族社会各种文化知识和思想观念的荟萃之苑,这也影响到了贝叶文学的内容构成。除了佛寺集中收存贝叶经而外,傣族世俗民间也流藏有各类贝叶文献,所以贝叶文化从佛寺到民间,成为傣族文化的代表和象征。

傣族"贝叶文化"究竟发展到何种程度,透过佛教经典以外的傣文文献的丰富内容就可以看出,傣文贝叶经事实上已涉及社会意识形态和人们认识活动的方方面面,已分化出若干相对独立的学科:天文历法、数学、农业生产技术、医药学、生理学、语言学、史学、政治法律、军事战法、美学等。此外,更大量的傣文文献是各种类别的文学作品。

毫无疑问,贝叶文化的兴起和繁荣,对傣族文学的发展起到了决定性的促进作用。对此,明代傣族诗学家祜巴勐在其《论傣族诗歌》一书中写到:"自从有了文字和经书,原来的零星歌谣就变得更加系统起来,被人们用文字刻在竹简和贝叶上,写在纸上和布上,叙事长诗就是在这样的基础上逐步形成的。"

书面形式的傣族叙事长诗保持了早期民间短章歌谣的基本格调,但故事情节更加完整,人物形象更加生动。

从来源上看,傣族的贝叶文学大体上可分为三大部分:一是记录、整理和改变傣族民间古老的口承文学作品,例如《巴塔麻嘎捧尚罗》(创世神话史诗);二是引入信奉南传佛教的诸民族国家的文学作品,例如众多的佛经故事和印度民间故事;三是由佛寺培养的傣族知识分子创作的作品,例如《粘响》(英雄史诗)。这三大部分书面文字作品的出现,全都同佛教的传入、经书文字的运用和贝叶经的流行有直接关系。从体裁样式上看,傣族贝叶文学中的散文类作品包括神话、传说、故事、传记、小说等,其中仅长篇故事作品就有40部;韵文类作品包括民歌、情歌、叙事长诗等,其中在西双版纳能找出目录的叙事长诗就有500多部。

傣族人民称贝叶经有“别闷戏版康”(八万四千部)。然而据近百年来的调查统计表明,历史上保留在西双版纳地区的各种贝叶文化经籍(含棉纸抄本的),从书目看有5000余部。经过多年的努力,目前已搜集到3600多部。在这些卷帙浩繁的世俗经典中,集中表现传统文化艺术方面的书籍占据了主导地位,其数量达到2300余部,成为贝叶文化的重头。由此说明,多姿多彩浩如烟海的傣言辞文化艺术,它是在极漫长的社会历史进程中,经过无数代傣族文人们的辛勤改编、创作、提练加工并加以真实记录才得以继承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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