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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食宰相李东阳-明武宗朱厚照的正德名人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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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食:陪着人家一道吃饭。用来讽刺无所作为,不称职的官员。唐玄宗开元初年,卢怀慎与姚崇同为宰相,怀慎自知才能不及姚崇,所以遇事不敢作主,都推给姚崇决定。按照唐代的制度,大臣们上朝完毕,由宰相率领百官在尚书省都堂会餐,故当时人们戏称卢怀慎为“伴食宰相”。此种现象在封建社会中并非绝无仅有,明代的李东阳就曾被称作“伴食宰相”。

李东阳

    李东阳,他为官一任,无所作为,被称作“伴食宰相”。他又是文坛领袖,开创了一代茶陵文风

少有神童之誉

明朝宰相李东阳(1447~1516年),字宾之,号西涯(一作崖),祖籍湖南茶陵县,生于北京。李东阳小时候有神童之誉。他四岁就能写大到一尺的大字。这年,明景帝朱祁钰召见他,叫他写“麟”、“凤”、“龟”、“龙”等十余个大字。当他写到“龙”字时,手腕没有力气了,最后的一勾便用自己的小靴子沾墨水印上。景帝很高兴,把他抱到膝上,赐给他上林苑珍果吃。

有一天,李东阳的塾师出联叫他对,塾师联是:“砚向石边见口。”李东阳对以“笙从竹下生声。”这是一副拆字联。还有一天,父亲李淳给李东阳出联:“虎豹关中,不是关中虎豹。”李东阳对联:“麒麟阁上,皆非阁上麒麟。”

李东阳六岁时,明景帝再次召见他,叫他讲《尚书》,皇上 很满意,就叫他入京读书。有一天,景帝同时召见八岁的李东阳和比他大两岁的神童程敏政,李东阳入朝时连门槛都迈不过去,景帝笑他:“神童足短。”李东阳立即回答:“天子门高。”景帝又出“鹤鸣”二字,程敏政对“龙跃”,李东阳对“牛舞”。景帝问:“牛何以能舞?”李东阳答:“尧舜在上,百兽率舞,牛何独不舞?”景帝让他坐在自己膝上,而此时李东阳的父亲却站在台阶上,景帝便说:“子坐父立,礼乎?”李东阳又说:“嫂溺叔援,权也。”景帝又出一联:“螃蟹浑身甲胄。”程敏政对出下联:“凤凰遍体文章。”李东阳也对上一句:“蜘蛛满腹经纶。”景帝又出对:“新月穿云梳插髻。”李东阳对下联:“晚霞铺岭锦缠头。”景帝又出对“鹏翅高飞,压风云乎万里。”程敏政对“鳌头独占,依日月于九霄。”李东阳对“龙颜端拱,位天地之两间。”景帝很高兴,说:“将来你们一个会当宰相,一个会入翰林院。”并叫翰林院供廪让他们俩读书。

依附太监刘谨

明武宗时,由于大太监刘瑾擅权,大学士刘健、李东阳、谢迁见时势难为,屡次上疏请求致仕,武宗同意让刘、谢二人致仕,惟独留下了李东阳。李不自安,上言:“臣等三人事同一体,而臣独留,何以自容?不知何以为处。”他虽然多次上章,可终究未得武宗允许,反而被任命为宰相,因为刘瑾重其文名。可他做事大多依附刘瑾。据传刘瑾于朝阳门外造玄真观,东阳写了碑文,极其称颂刘瑾。后来,朝廷抓捕刘瑾,被泄密,人们认为这是李东阳搞的鬼。国子监一监生趁黑题诗于其门嘲讽他:“才名应与斗山齐,伴食中书日已西。回首湘江春已绿,鹧鸪啼罢子规啼。”因为鹧鸪啼声好像“行不得也,哥哥不如归去”。

绝嗣

李东阳有一个独子名叫兆先,字贞伯,自幼颖敏绝人,有一目数行之资,写文章下笔立就,文名甚高。时称过父。可是李兆先游侠无度,天天寻花问柳,因此致病。有一天,李东阳经过儿子书馆,在桌上用纸写道:“今日柳陌,明日花街。焚膏继晷(一作诵诗读书),秀才秀才!”意在规劝儿子。李兆先回到家里后,看到了此条,便来到李东阳的书房,在纸上写道:“今日黄风(一作骤风),明日黑风(一作狂风)。燮理阴阳,相公相公!”时人传为笑谈。后来李兆先每次入场参加考试便会生病,因此他许久也没中上个举人,不到三十岁便病死了,李家因此绝嗣。可李东阳在其《麓堂诗话》中,却还大夸特夸自己的儿子“慧识巨眼出唐人之上”,真可笑!

李东阳为什么会绝嗣呢?据传,李东阳的父亲李淳,曾任金吾卫军余。他在年轻时为人摆渡,见一妇人早渡午归,至傍晚又渡河,这样渡了几个月。李淳一日问其缘故,妇人说:“我的丈夫在坐牢,我每天给他送茶送饭,又须回家给公公婆婆做饭,因此不惮劳苦。”李淳听后,很同情她,就不要她的渡钱,早晚任其渡。他日,一个老头看到李淳,对他说:“我听说你一贯有善念,当获善报。你有亲骨未埋,我为你选择吉地,你把他们埋了。以后你李家便会发达起来。”老头便为李淳选择了一山地,指着对他说:“有白狐卧处,就是佳壤。你可以偷偷把亲人的尸骨埋在其中。”一天晚上,李淳带着亲人的尸骨来到这座山,果然看见有一白狐熟睡不起。李淳担心天明后别人知道,因折树枝有声,狐猩受惊耸身,三立而去。李淳就把亲人尸骨埋在狐狸窝中。第二天,老头来到李淳家,询问葬事,李淳告诉了他。老头说:“要等狐狸自己走开才妙,可如今是惊去,你家会中衰。但你的儿子不失为三公。”其言果验。

李东阳与茶陵派

政治上虽然无所作为,但他却在文学史上留下了颇有价值的一笔。那便是以他为领袖的茶陵派。茶陵派是明代中叶一个著名的文学流派,因为代表人物李东阳是湖南茶陵人,故有是称。

据廖可斌《茶陵派与复古派》一文,茶陵派的主要成员有两批,一批是与李东阳同年中进士并同入翰林院者,主要有谢铎、张泰、陆、陈音等人;另一批是由李东阳的门生,即他担任乡试、会试考官和殿试读卷官时所录取的士子,以及他在翰林院教过的庶吉士,主要有邵宝、石、罗、顾清、鲁铎、何梦春、陆深、钱福等人。可见,茶陵派是一个以人缘关系为纽带而成的流派,这与以地域关系为特征的文学流派显然有别。

作为一个文学流派,茶陵派是有自己的文学传承的。徐泰所谓的“庐陵杨士奇,格律清纯,实开西涯之派”,实际上已经较为准确地指明了茶陵派的文学渊源。这些人长期生活在馆阁,他们对“三杨”及台阁体是很推崇的。李东阳《呆斋刘先生集序》云:“永乐以后至于正统,杨文贞公(杨士奇)实主文柄。乡郡之彦,每以属诸先生。文贞之文,亦所自择,世服其精。”“世服其精”当然也包括茶陵派的成员在内了。其《倪文禧公集序》又云:“盖公之雄才绝识,学充其身,而形之乎言,典正明达,卓然馆阁之体,非岩栖冗处者所能到也。”正如明顾元庆《夷白斋诗话》所言,他们的诗文“隐然有台阁气象。”徐氏将杨士奇视为李东阳一派的始祖,应该说是抓住了问题的本质。不过,茶陵派亦不全同于“三杨”台阁体,王世贞《艺苑卮言》卷五即云:“台阁之体,东里辟源,长沙道流。”李东阳对台阁末流的“缓弱”(《叶文庄公集序》)是非常讨厌的,他有意识地引入山林之风对台阁体进行了改造,这对七子有开启之功。《艺苑卮言》卷六即云:“长沙之于何、李,其陈涉之启汉高乎!”七子的中坚李梦阳,对此也不讳言:“我师崛起杨与李,力挽一发回千钧。”因此,茶陵派是由台阁体向七子过渡的纽带。

一般来说,一个文学流派都是有领袖或盟主的。李东阳就以茶陵派领袖人物自居,其他茶陵派成员也公认其为领袖。明何良俊《四友斋丛说》卷八载:“李文正当国时,每日朝罢,则门生群集其家,皆海内名流,其座上常满,殆无虚日,谈文讲艺,绝口不及势利,其文章亦足领袖一时。”门生经常在李东阳家聚集,“谈文讲艺”,这说明他们已经视李东阳为其领袖了。实际上,李东阳也是以领袖自居的。《四友斋丛说》卷十五又载:“李西涯长于诗文,力以主张斯道为己任。后进有文者,如汪石潭、邵二泉、钱鹤滩、顾东江、储柴墟、何燕泉辈,皆出其门。独李空同、康浒西、何大复、徐昌谷自立门户,不为其所牢笼,而诸人在仕路亦遂偃蹇不达。”从中亦可看出,李东阳还有一定的排外倾向。为了使自己的文学主张贯彻下去,文学宗派领袖排斥异己,是在情理之中的。

最重要的是,一个文学流派的内部成员主观上要有风格趋同的意识。李东阳诗文讲究韵律、技法,反对机械模拟,注重抒情。这也是茶陵派成员所共同追求的风格。《艺苑卮言》卷六云:“长沙公少为诗有声,既得大位,愈自喜,携拔少年轻俊者,一时争慕归之。”张治道亦云:“是时,西涯在内阁,一时文人才士罔不宗其诗法。”这说明,茶陵派成员具有自觉的风格趋同意识,他们自觉地去模仿李东阳的诗文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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